2013年11月26日 星期二

同人: The BLacklist 貪欲與憤怒 Ressler/Lorca

咚咚咚咚。
Lorca翻身,無視結實門板被敲擊的聲響。
咚咚咚咚。
Lorca深呼吸了口氣,他喜歡這被子的氣味。雖然這是一床很舊的被子,但棉材質的被單清洗過、大太陽下曝曬過,嗅聞起來有種清潔的、陽光的味道。不是南美洲熱情毒辣的陽光,而是一種似曾相識、令人喜歡而眷戀的冬日暖陽的味道。

『老闆!』
Lorca仍然眼睛閉著,緩緩地吐氣,揪緊了棉被。
『老闆,今天的晚宴──』
聽到關鍵字而睜開眼睛。他是該起來了。Lorca悻悻然地坐起,『聽到了。』門外的敲門聲嘎然停止。
Lorca下床,開門,看到小弟提著剛從洗衣店整燙完的西裝站在門外。
『老闆,您的西裝......車子一小時之後會過來接您,還請您慢慢準備。』
『知道了。』Lorca咧嘴笑了笑,拿過小弟手上吊掛在木質衣架的成套西裝。他知道門外那個新來的小弟很緊張,但這是好事。『你先去吃飯,車來的時候叫我。』
『是......那老闆您......』
『宴會上吃的可多了。』Lorca莞爾,小弟面紅耳赤地囁嚅著那他就先去吃飯了,匆匆離開下樓。
鄉下來的,新手,負責打雜,倒是還沒碰過組裡的骯髒事。畢竟骯髒事有專家處理──Lorca認為人就是要做自己擅長的事,在看人與用人方面他頗有心得。



Lorca把衣服一一掛起,進了浴室沖了個澡。Lorca不疾不徐地揉開肥皂的泡沫,讓熱水流過肌膚,洗髮精快沒了,但還夠清洗頭髮。小心地不讓泡沫流進眼睛,溫熱的水柱洗刷過全身,思緒也逐漸變得清晰明朗。
洗完澡擦乾身體,披上浴袍,Lorca在洗手台前拿出一把鋒利的剃刀,在臉上抹了刮鬍泡後,用冰冷的刀刃貼在臉頰、下巴,精確且俐落地刮掉新生的鬍渣。

洗好臉後,在手腕、脖頸、耳後以及鎖骨上抹上一點淡香水,跟洗髮精類似的香味,植物以及麝香混合的味道。
晚宴。
宴會場所對Lorca來說跟平常沒什麼不一樣──是狩獵的場所。
不管是哪一種型態的宴會,隱藏在光鮮亮麗之下,人們都在尋找些東西、希望捕獵到什麼。
既然要出門去戰鬥,總是要好好準備。
吹乾頭髮,手指靈活地扣上一顆顆白蝶貝鈕扣,白襯衫乾淨而筆挺,搭配銀色方形的小巧袖扣,套上整燙過的黑色長褲、穿上黑色吊帶、打上黑色的領結。
Lorca沒那麼中意黑色──事實上他比較喜歡有色彩的、繽紛的、或者是夾帶有熱帶拉丁風情的花紋的衣服。穿黑色總讓他想起葬禮之類的事情,而且穿黑色讓他看起來年紀更小。
這是個上流社會的宴會,他可以假裝是個有教養的人,混在那群穿西裝的野蠻人當中。不過在當中誰最野蠻?Lorca倒是滿想知道的。
在梳子上抹了一點髮油,Lorca把頭髮仔細全往後梳,用黑色的緞帶綁成一束馬尾。穿上黑色的襪子、擦得發亮的黑色皮鞋,最後再套上黑色系帶著柔和光澤的外套,準備好手帕與口袋巾大致上就完成了。在狹窄的全身鏡前檢視,Lorca覺得好像少了點什麼──大概是少了一把45、92FS、或者是M16步槍,最少也得帶把匕首......他還真的有點懷念用槍就可以解決大多事情的時光。不過在這個宴會裡他用不上這些東西,他只需要一紙邀請函,還有幾分鐘的談話時間就夠了。
打開邀請函,散發著珍珠光澤的紙張燙金印刷著地址,還有彷彿希臘話一樣的語彙,Lorca瞥了一眼上面書寫的名字:

敬邀  Francisco Ramos ......

每次他看到這個名字都很想翻白眼想:『這誰啊?』,不過他已經沒辦法再用自己的名字了。他現在是個身家清白,年輕有為的富商──跟他原來也相去無幾,除了案底不是清白乾淨之外。這個新身分擁有幾家小公司,在美洲以及歐洲都有些生意──不錯的生意──一開始感覺相當新鮮,他好像是重新白手起家一樣拓展了幾條他以前沒有的路線。不過也是因為之前的路子被執法人員清了,所以得稍微繞點路,把斷的地方重新連接起來。
幫他弄到這張邀請函的人,希望能引介一位有力人士與他碰面,討論合作的事情,大費周章地挑了一個綁手綁腳的地點.....對方大概也忌憚著他原本的面目吧?Lorca把邀請函收進口袋裡,心裡想著這有什麼差別呢?他光是空手就可以致人於死了──不過老早就疏於練習,也別太掉以輕心的好。

在鋪著紅地毯的門口下車,Lorca交代部下照之前的計畫行事。
這裡只需要他一人就夠了。
西式獨棟的兩層洋房在水晶燈跟花朵的裝飾之下,掩蔽了它的本體相當老舊這件事。也許靠著翻修它還能繼續保持漂漂亮亮的模樣,Lorca想。門口招待處的女性戴著金色與銀色的面具,裝飾著羽毛與花朵,她們親切地給了他一個霧黑色的面具。
Lorca淺淺一笑,面具。
假的名字、假的身分、還有假面具。
但他的生意是玩真的。

與『那個人』的會面非常短。在中介人親暱而不失禮的介紹之下,Lorca順利地與對方達成了一些協議,在不到十分鐘內的時間。真正的重要事總是不需要超過六分鐘,Lorca愉快地想。只有傻瓜才會浪費大把時間開會或談判。他早就摸清對方的底細,想必對方也滿了解他的,只要這條路子牽得成,他就有了穩定而安全的收入來源。對方需要他的貨,他需要他的良好信譽以及運輸通道,錢的方面,合理且令人滿意,很好。
『那麼就這麼說定了,Ramos。謝謝,很高興有機會能跟你合作。』對方的西班牙語說得很好,聽起來很特殊,不是拉丁美洲系的腔調,而是歐洲地方的語調。
那個人禮貌地翩然離去,去逗另一群美麗的貴婦開心。
舞台上有主持拍賣的主持人,胖胖的身材包裹在燕尾服中,一一介紹了驚人的、稀有的、珍貴的寶物,這些東西拍賣的所得會捐給某個地方的兒童......,Lorca沒有仔細聽,但倒是覺得有幾件東西不錯。
但他不是來購物的,如果能低調離開的話是最好。反正這裡也沒人認識他,他也沒有認識新朋友的幹勁。不過他有點餓了,在供應點心的餐桌前考慮了一下,拿了一小碟上面插著小國旗的三明治,Lorca猶豫了一下是否要拿叉子──此時有人從後面叫了他。
 Ramos?」
Lorca心想這是在叫誰啊,把小國旗牙籤拔掉,把夾著生菜、煙燻鮭魚還有薄薄醬料的三明治放進嘴裡。Lorca幾乎是無意識地把沒用到的銀製餐具順進了袖口裡。
轉過身來,是一個金髮、戴著銀灰色眼罩,灰色眼睛、高挺鼻樑、有著寬闊方正下巴的白人男性,大概四十後半五十歲,晚宴服包裹著正值壯年的肉體,體格很壯碩,肩膀很寬,身高大約將近一百八十公分,可能有固定在做某種運動。不過 Lorca不怎麼記得他。
「我是帕科‧蘭登。兩個月前我們有碰過面......」低沉而渾厚的聲音。
喔,他想起來了。Lorca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一位穿著紅色禮服、戴著蕾絲與羽毛裝飾,豔光四射的女人,「喔,我記得你──跟你太太。」遊艇買家,擁有一船塢的豪華遊艇,貿易商,有位女明星妻子。上次遇見他大概是在哥倫比亞吧?好像是。
「我有一些貨......」男人靠近Lorca,壓低了聲音,吸了一口氣,湊在他耳邊低語,「你也許會有興趣。」
Lorca蹙起眉,心想自己的表情大概挺失禮的吧?不過煙黑色的面具遮掩住了大半,至少他的嘴角還保持著笑容。「喔?」
「我跟主辦人是好朋友......這棟宅邸我也很熟悉,不如我們上去樓上談談?嗯?」
Lorca也很清楚這棟宅邸的結構,在他來之前就有部下細心調查過了。而他更清楚眼前男人的意圖,幾乎是野性的直覺,Lorca偏著頭,思考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事,以及他要怎麼應對。「......」就憑本能吧。Lorca跟在帕科身後,踏上了通往二樓的階梯。

帕科熟門熟路地挑了二樓裡面的一個房間,打開門,「這間房間是二樓裡面最美的──是以前居住在這邊的外交官所使用的書房。」
「感謝你的介紹。既然帕科你這麼親切,那麼我就直接問了吧?」Lorca走近帕科,「你說我會感興趣的東西是什麼?」如果不會太無聊的話,他倒是可以玩玩。
「你知道的,我有一整個遊艇船隊......我手上有兩批不錯的新貨,也在我的俱樂部裡面實驗過了,非常受歡迎──男客們都為之瘋狂,我想你也許喜歡。」帕科從口袋裡拿出了兩包小小的袋子,裡面裝著紅色以及藍色的藥錠。
Lorca瞇起眼,心想,人類真是一種空虛的生物......以為興奮劑、致幻劑還有毒品可以填滿空洞,並自己挖出更大、更深的深淵──而不幸的是,他經手的絕望深淵規模也常超過他的想像。不過這種小東西,Lorca不怎麼感興趣。娛樂性藥物。他心想。
「......我們何不試一試?」帕科灰色的眼眸裡露出Lorca很熟悉的眼神。「一起。」
試一試。呵。你老婆還在樓下,希望她的珠寶可以為貧窮國家的孩子募到款呢。
Lorca緩慢地眨了眨眼,習慣性地嘟了下嘴唇,「有何不可?」從帕科手上拿過了塑膠袋。
帕科先是摸了一把Lorca的手背,接著動作變得更加大膽,手順著Lorca後腦勺的頭髮,讓他仰起了頭。「黑色面具跟你真搭......Ramos。」
Lorca有點漫不經心地想,這位男人事業有成,有一位一線女明星的妻子,但私底下開設秘密俱樂部,除了走私禁藥之外也賣春,聽說店裡面供買賣的男女都是他重金調教的一流貨,像這種人生中大概沒缺少什麼東西的公子哥兒卻對他很有興趣,真是怪了。
「......」帕科取下Lorca臉上的面具,像是在欣賞審視某種物品一樣,流露出些許興奮的神色,「你的肌膚真漂亮。」關節粗大的手指拂過臉頰,畫過下顎,解開Lorca的領結,並在他頸邊吸了口氣。
Lorca也聞到了他金髮上髮膠的氣味,還有身上高級雪茄混合著古龍水的味道,「如果合作的話,能分多少?」其實Lorca不期待這些藥丸的獲利。
「大約六四,我也想進你的貨──」
「六四?哈哈。」想都別想。Lorca對他的貨不感興趣,也對他的船不感興趣。畢竟他才剛談完更大且風險更低的生意。「蘭登先生......如果你要跟我做生意的話......新生意,嗯、」Lorca向前一步,像是要跟帕科調情,帕科靠在前主人的辦公桌上,低頭凝視著Lorca的笑臉,「──得要我滿意才行。」當帕科吻了他的頸項時,Lorca左手弄亂了帕科的金髮,彷彿是在催促引誘帕科進行下一步。
「六四很足夠了,寶貝......想想你那些事蹟──從我這邊經銷是最好的,如果你想要避開DEA的查緝,還有可能會有不知名的密報......嗚嗚、」帕科撫摸著Lorca的腰,想要更進一步時,Lorca抬起了膝蓋,頂著帕科的褲檔,帕科似乎被他弄得很快就興奮起來,欲除去Lorca綁頭髮的緞帶時,迅雷不及掩耳之中,被Lorca擰住了右手關節,並以銀質叉子頂住了咽喉。
Lorca輕鬆地拿著叉子,「你不要搞錯了,這生意你可以自己留著。如果你剛剛是暗示我,覺得我是你可以勒索的對象......我想你可能需要再好好想想,你在跟說話。」並輕輕地戳了戳帕科的喉結。

喀、的一聲,側邊的房門幾乎像是自動彈開一般,帶著戲劇化的效果。


「不許動!把手舉起來!────!」幾乎是怒吼一般的音量,嚇得帕科‧蘭登一屁股坐在桌子上。


Lorca有些驚訝、有點懷疑,並有點期待地望向打開的門。
他差點要笑了出來,當那雙快要冒火的藍色眼睛盯著他看的時候,Lorca覺得心情無比愉快。


*


這種輕飄飄、有點柔軟的心情是麼生出來的,Lorca也不清楚。
他只知道自己下意識地在追逐那種綿綿軟軟,並且飄忽不定的情感,想要靠近。彷彿在抓空飄的羽毛一般,總是差那麼一點點就從指縫間溜走。



而腦海中直覺危險的信號不斷閃爍,警告他別這樣。

他一向相信自己。不管是運氣還是直覺。所以他逃了。
事實是,不管Ressler會不會開槍,他都身陷危險。他以為今天不會用到緊急路線的,看來多準備總是有好處。
他受了一點小傷,但不礙事,但他沒想到Ressler如此窮追不捨。
說沒被影響是騙人的,Lorca除了感受到壓力之外──似乎有一點期待。Lorca不認為自己會被抓住,也不喜歡被動,於是他心念一轉,決定自己動手處理Ressler這個麻煩。
當他捕捉到Ressler時心情之興奮甚至遠超過他簽完一筆生意的程度,雀躍不已。Ressler的表情夾雜著失望、挫敗、屈辱、還有隱藏的憤怒,Lorca居然有種熟悉的親切感。或許這是一種病態也不一定,Lorca心想。在他緊抓住Ressler時,感受到搏鬥當中肉體掙扎、鼓動,帶著熱度、紊亂的氣息,還有頸背後傳來淡淡的薄汗味與......陽光的味道。
這個時候湧出了無論如何都想要得到手的念頭。至少這一刻握在他手上。
他抓住了他。
Lorca解除了Ressler的武裝,用手銬銬住他,並檢查了他身上是否還有通訊器一類的東西,最後小心而謹慎地把小小的鑰匙放進了胸前的內袋裡。
切斷了Ressler對外求援用的通訊之後──就是他的了。Lorca右手持槍抵著Ressler,左手下意識地摸了摸胸口,感覺到口袋裡那隻小小硬硬的開鎖道具,跟其他東西放在一起。

前來迎接他的部下有些困惑,但不敢多說什麼,把Ressler塞進車子裡後,Lorca也上了車。坐進車內Lorca才發現身體痠疼,側腹也刺痛著、淌血。他才意識到他有點累了,決定在車上小睡一會兒。身旁有人的體溫讓人更容易感覺到睏意,Lorca要前座的部下隨便開點廣播來聽聽,古典音樂充滿在車室內,讓他幾乎一下子就睡著了──

直到被部下叫醒為止。

他要部下把Ressler丟進他房間關著,自己先去跟年邁姑媽打招呼。
姑媽有嚴重的老年癡呆症,有時連他都認不得,不過今天似乎狀態絕佳,她伸出褪色、有斑點、皺縮的手,和藹地、輕輕地摸了摸他的臉,『今天怎麼打扮得這麼光鮮啊孩子、呵呵,跟小黑真像.......』姑媽養的黑貓在她坐輪椅而有些萎縮的腿上舒舒服服地睡著。『黑亮亮的,真漂亮。你回來得真晚,艾米利歐一直在......卡塔莉娜真是的,怎麼還沒回來......』姑媽咕噥著。她似乎又想不起來了,不過這不打緊。Lorca輕輕地拍了拍她瘦小的肩膀。
『卡塔莉娜今天不會回家。』事實上明天、後天也不會,永遠不會。『姑媽早點睡吧?』Lorca覺得自己心情非常好,所以對任何人都有耐心。
『我還想再看一下電視......』老人握了一下Lorca的手,拍了拍。
『那我就上去了,姑媽晚安。』在老人的臉頰上印上親吻,Lorca幫她把腿上的毯子拉高些,黑貓睜開一隻眼,隨即又閉上,繼續打呼嚕。

上了二樓,回到自己房間,Donald Ressler探員被鎖在床頭邊,手腕時不時地扯動鍊條。Lorca幫他取下了黑色頭罩,然後靜靜地坐在一旁的椅子觀察他。
每次見面Ressler幾乎都是深藍色、深灰色的西裝,打著領帶,一臉國家公務員的樣子,今天倒是很特別,簡單的晚宴禮服,白襯衫、黑領結......還有黑色的面具。

如果戴上了面具,是否就可以當作彼此是陌生人呢?

Lorca點了一支菸,望著裊裊的煙霧,他覺得有股暖意緩緩從小腹往上蔓延......那是一種很輕、但無法忽視的慾望......Lorca決定跟Ressler好好玩玩。既然都已經在他手上了,至少現在Ressler只屬於他,不是嗎?

Lorca想起口袋裡的那些小小藥片。他對於一般的LSD、迷幻藥不感興趣,他感興趣的是Ressler這個人本身,所以他騙了他──拿了隨身攜帶的肌肉鬆弛劑嚇唬嚇唬他。這原本是醫生幫他姑媽開的藥,可是姑媽說什麼都不吃,幫傭便交給了Lorca。大致上人畜無害,只有舒緩肌肉痠痛的功效,但......
卻對Ressler起了極大的效用。
Ressler非常的擔心,氣惱而逞強的樣子讓Lorca覺得心情大好......這種感覺前所未見,Lorca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對他人如此感興趣,而且是良好的那一面。

海藍色的眼睛籠罩著霧氣,以及恐慌,對於他的一舉一動都過度反應──這讓Lorca更想捉弄Ressler,並努力取悅他。他知道對於一板一眼的Ressler來說,這是越界的行為,可Lorca就是想要把他揪出那個規矩的、乾淨的框框,好好弄亂、蹂躪一番。當張嘴含住Ressler勃起的陰莖時,Ressler的大腿肌肉緊繃,顯得非常緊張,緊抿著嘴唇,臉頰與鼻尖冒著汗水。Lorca知道怎樣才會讓人覺得舒服、怎樣會疼,不管Ressler心裡再怎麼排斥,生理的快感幾乎是誠實而直接地反映,表示他十分有感覺。而用言語刺激後,Ressler那一臉羞憤的樣子讓Lorca覺得很滿足──即便Ressler不想承認他對他的一舉一動有慾望,可身體的反應騙不了人。Lorca彷彿也被Ressler的體熱給感染了,感到身體內部的芯溫度逐漸升高,渴望著更深的碰觸......。

這是我的。
此時此刻。

「──你讓我覺得噁心、」Ressler似乎非常生氣,「拿人來試藥很有趣嗎?你這禽獸、變態、」他掙扎著,但終究無法甩開坐在他身上的人。
噁心?不知道是誰在禽獸跟變態的嘴裡高潮,還射了他一嘴精液──Lorca覺得憤怒先生難以取悅,方才吞嚥下去的體液的帶的淡淡苦味還殘留在舌尖,沒什麼,但有些難受。

「那......我有多變態,你可要好好嘗嘗。畢竟我是要強姦你,可沒有要溫柔待你。」

Lorca決定忘記剛剛那股滲進心房裡的難受感覺,專注在當下。
不管經過幾次,被貫穿的瞬間痛感與快感都強烈地讓人顫抖──與Ressler連繫的地方燙熱不已,Lorca咬住下唇,把臉埋進Ressler白襯衫的領口裡,貪婪地嗅聞清爽而溫暖的味道,一面將Ressler的碩大納入體內。深呼吸的時候,痛楚似乎慢慢消退,伴隨而來的是暖意充滿全身,綿軟、令人舒適。
Ressler似乎非常不滿他脖子上新添的吻痕,執拗地咬了那個地方,印上了新的牙印與記號,Lorca覺得又疼又癢,但感覺並不壞。
粗大的前端摩擦到某處時,會帶來甜美、泛疼而酥麻的快感,Lorca引導著Ressler到達體內深處,搖晃著,讓這種感覺蔓延到全身──Ressler壓抑的悶哼讓人很有感覺,Lorca汗水濡濕了脖頸,下肢痠疼、濕滑黏膩卻又無比舒服──Lorca緊緊摟住Ressler的脖子,閉上了眼。或許他是有些大意了,因此當Ressler掙脫手銬時,Lorca很是驚訝──雖然他本來就沒有把Ressler當成威脅,他遣走了部下,只留下Ressler在身邊。當然,能夠獨力掙脫手銬確實是滿令人驚艷且印象深刻。以後提醒部下上鎖鍊的方式要更加留意......Lorca心想。當他回神的時候,兩手手腕已經被領帶綁在床頭了,立場完全反了過來,這讓Lorca覺得可笑,但卻笑不出來。不管是因為生理慾求,還是那不知名的情感帶出來的感覺,即使被緊緊綁住、限制行動,摀住嘴巴,Lorca仍覺得體內滾燙的欲望像海浪一般翻騰,且在身上蔓延。
身體隨著呼吸起伏,他試圖以沒被限制的地方──腿、膝蓋,腰臀,去磨蹭、碰觸眼前的男人。想要被他撫觸、想要再多碰他一點......想要......

他大概是想要他的一切吧?至少......想要被親吻。Lorca察覺心口有些疼痛。

Lorca連呼救的意願都沒有──當然了,這裡沒有別人,叫誰都沒用,Lorca放鬆身體,避免多餘的掙扎浪費體力,但Ressler仍把他的嘴塞了起來,大概是激得Ressler發狂了,將埋藏在心裡的憤怒一口氣傾倒而出,發洩在Lorca的身上。對於性愛,Lorca是挺喜歡粗暴的作法,原始、露骨地啃噬彼此,從中獲得滿足......,但現在對Ressler,他想要的不止這樣。
手腕被領帶綁住,隨著拉扯,絲質的布條陷進了肉裡,導致又痛又麻;嘴被塞住、身體反覆被貫穿的痛苦,讓Lorca泛出了生理的淚水,淚眼模糊了視線,Lorca在恍惚間覺得身上的人表情混雜著怒意、悲傷且跟他一樣疼痛......為什麼呢......?Lorca不解地想要將Ressler的表情看得更清楚些,但接著Ressler的大手便摀住了他的雙眼跟口鼻,將他整個頭部壓進枕頭裡,繼續幹著他,野蠻而凶殘。Ressler遲遲不撫摸碰觸他,也沒有吻他,只是狠狠地抽插、頂弄著Lorca的密穴,因為看不見感覺變得更敏銳,潮濕的摩擦水聲似遠又近地灌進耳裡、Lorca感到強烈的快感以及即將窒息的痛苦一併湧上。
Lorca弓起身體,腳趾蜷曲,想要尖叫,但嘴巴被塞住,也無法呼吸、大腦因缺氧而發暈,眼前閃過白光之後,Ressler終於鬆手,Lorca幾乎快斷氣前獲得了氧氣,身體像快要抽筋般痙孿,他甚至沒有射精就達到了頂點,身體重重跌進柔軟的床墊當中。

他渴望著對方能緊緊擁抱著自己,但現在──只有深深的黑暗包圍著他。

黑暗像黑色天鵝絨一樣延展、溫暖而柔軟地包裹著他,黑暗彷彿吸收了各種聲音、連時間都凝滯不前一般,顯得十分寧靜。Lorca只想安穩地、暖暖地睡一覺,不被任何人、任何事,甚至夢境所打擾。
醒來之後,Ressler應該就不在了吧?Lorca不曉得自己哪來信心,覺得Ressler不會逮捕他,反正他也無法多想,只是甜甜地睡著。

但在這一片漆黑中,似乎有誰......在碰觸他。柔柔軟軟而溫熱的觸感舔舐過全身、四肢、手腕──
Lorca幾近反射地抓住了那個輕柔溫熱的東西,同時睜開了眼。
......?
聯邦調查局特別探員Donald Ressler就坐在他身旁,方才握著他手腕的人就是他──他在幫他上藥。Lorca以為這是另一個夢境,但草藥的氣味竄進鼻腔,手指的觸感真實地嚇人,「Donald Ressler特別探員,你──在做什麼?你曉得你在幹嘛嗎?」Lorca開口時,發現自己的聲音又乾又啞,喉嚨有些疼痛。他扶著額頭,腦袋裡有好幾種狀況、很多疑問想要問Ressler,但反而不知道要先問哪句。
他搞不懂為何Ressler現在還在這裡。
顯然,Ressler探員也不知道他為什麼還沒離去。他茫然地回答他也不曉得,但手上塗抹藥膏的手指非常溫柔且仔細。
兩人陸續建立起沒什麼重點的對話,Lorca很訝異Ressler已經知道他門外沒有保鑣,屋裡只有老人與小孩,但他還待在這──待在他身邊,簡直不可思議──即使他看起來像是在發呆。Lorca凝視著探員有點嚴肅、有些溫和、有點茫然帶點傻氣的臉龐,發現那股飄忽綿軟的情感在心中溫溫地滲透開來,像是羽毛飄啊飄的,落在他的掌心中。

「Ressler、」眼前的男人只是盯著他,但叫他卻毫無反應,顯然他也呆住了。「Donald!」Lorca提高了音量,探員好像才有了反應。他眨了眨眼,藍色的眼睛裡面瞬間浮現出好幾種Lorca也無法解讀的情緒。但他的直覺覺得,那應該沒有危險──也不會傷害他。
「這裡可不是讓你發呆的好地方。」Lorca試圖提醒Ressler探員他發呆的時間與場合都有點奇怪。
Ressler嘴巴開了又闔,反覆幾次之後才吐出一句話,「......為什麼是我?」聲音中充滿了困惑。

「你?什麼?」Lorca似乎被Ressler給感染了,這個問題連他自己都很困惑。Lorca拉起棉被,將臉跟身體都埋進被子中,並翻身裹著棉被,臉頰、指尖似乎正一點一點地發熱、泛紅。Lorca深呼吸,發現自己的心跳加快了。
Ressler揉亂了自己的頭髮,試圖把問題講得更清楚明白,「為什麼......你要這麼做──......我是FBI,而你是......」顯然他倆立場徹底不同。謝謝,這哪還需要探員提醒啊!?
「喔天啊,閉嘴。只是覺得有趣,可以了嗎?況且是你跟著我的,我只是──做我想做的。」Lorca重新提醒Ressler,是他糾纏不休,而他......只是好玩。

只是好玩嗎?
Lorca甚至也不太確定了。

「你跟帕科‧蘭登的關係是?」Ressler又恢復到那個緊追不捨的煩人探員,他的表情簡直就像是在質問他跟別人的曖昧關係,而不是在審問罪犯。
「你應該要照一下鏡子看看你現在的表情,Donald。」簡直就像──妒火中燒一樣。
「我再問一次,你跟──」
「我沒有跟他做什麼交易,也沒跟他睡或睡了他,你可以去查。儘管查。喔,那些藥你可以留著,只是樣品。」Lorca鑽進被子裡,把自己包得更緊,這讓他比較有安全感些。「你可以在他的遊艇裡找到更多。──我給你的線索夠了嗎?我睏了。」煩人的易怒探員,工作是打擊犯罪,真是太棒了,而他可是個因為販毒、走私、謀殺案被跨國通緝的毒梟,職業欄上只差沒填罪犯兩字──

「Lorca、.......Hector。」但Ressler卻親暱地呼喚了那個名字。那個熟悉的、令人想念的名字。
「什麼?」Lorca不了解,為什麼這個人呼喚他名字的時候,心裡都會有點......無以名狀的情感會充滿胸口,像是要溢出來一般。



「我可以吻你嗎?」


Lorca真的是驚呆了。
甚至有些令人恐懼。Ressler探員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Lorca還沒有反應過來時,Ressler在他唇角落下親吻,這讓Lorca想要回應他、用唇瓣去承接那溫溫柔柔的碰觸。Ressler粉色的嘴唇厚實而柔軟,氣息輕拂在唇上,但很快就離開了。這讓Lorca有些不甘心,也讓Lorca察覺自己有多渴望被Ressler親吻──

這太糟了。
簡直就像毒品一樣,讓人上癮。
Lorca睜大了眼睛,恍然大悟。

「.....下次再見到,我會逮捕你。」
在Lorca耳畔、房間裡迴響的話語,非常有Ressler探員的風格,意志堅定但又心軟。


Lorca覺得,再見似乎也不是件壞事了──『再見,Dona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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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1.28
我寫完這一段了!
Agent Rage & Mr. Lust (啥!?)
我老實說.......經過昨天看完The BLACKLIST第9集之後.......
我為Agent Ressler的下半身下半生深感擔憂.......屋嗚嗚嗚嗚擔憂到我差點寫不下去......
加油啊萌探員!>A<大家可別便當啦!!

Snip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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