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5月4日 星期一

[同人] Fever Pitch 足球熱 無標題- Paul & Steve

Fever Pitch 足球熱同人
無標題
Paul/Steve

腦內模糊的感觸難以具象化,可能會有點尷尬,但還是謝謝你繼續看下去。

=


史提夫有的時候覺得,若他不是喜歡兵工廠的話,他跟保羅會走到這個地步嗎?如果他喜歡的是其他球隊的話──或許他們還是會相識,並且成為感情還不錯、談得來的朋友,但可能就只是這樣。保羅從小時候踏入海布里球場開始,心思就無法離開兵工廠足球俱樂部了。假使能在保羅腦袋中裝一個計數器來計算他想起或提起「兵工廠」的次數,從他睜開眼醒來,度過漫長一天,直到上床闔眼為止,那個計數器可能每隔幾分,或幾秒就會喀噠、喀噠、喀噠地作響──做夢搞不好也可以繼續計算。

史提夫毫不懷疑保羅內心對它的狂熱勝過一切──因為他能夠理解這種情感,他也是。即使兵工廠帶給保羅的不只是曇花一現的快樂、狂喜,更多時候是憤怒、挫折、失望、失意。除了場上九十分鐘之外,一整天醒著與不清醒的時間至少百分之九十(喔,這還是保守估計)保羅都心心念念著這支足球俱樂部。史提夫無法想像保羅,或自己有一天不再注意兵工廠時會變成怎樣……那天搞不好永遠都不會到來。

保羅看似跟他人建立對話有點笨拙,但也不是完全那麼糟。任何一個喜歡、談論兵工廠、或足球的人保羅都能順利搭得上話──另外,就算話題原本跟足球或兵工廠一點關係都沾不上邊,他就是有辦法擴大解釋、類比或聯想到兵工廠的一切。自己自然而然地隨著兵工廠融入了保羅的生活。

但為什麼他們可以來到這一步?史提夫有些困惑。



保羅對現實生活感情的處理就跟他對兵工廠的感情一樣,奇怪而笨拙。他曾經努力,可是更多時候顯得偏激而消極。最重要的是,就算莎拉再怎麼寬宏大量,還是無法忍受在保羅的心中兵工廠排在她之前。

史提夫覺得莎拉早就超過兵工廠了,真的。
莎拉是個理性而務實的女人,即使她還愛著保羅──不過綜合評估下來,她決定還是跟保羅分開,對兩人都好。保羅從沒提過他婚姻的困擾,莎拉也沒跟他說過。莎拉大概覺得自己跟保羅半斤八兩,即使他們是朋友也難以體會莎拉細密的心思。

其實他有點懂。

可是他沒有心力去說點安慰或是讓莎拉寬心的話。他光是要把自己的小秘密隱藏好就夠累了。一開始還是他要保羅注意莎拉的呢!史提夫只是很單純地覺得,喜歡兵工廠的保羅是他的──就足夠了。身為球迷好友,他可以擁有看球的九十分鐘,跟前後的片段時光。就算只是在一個屋簷下注視著電視螢幕,那份超越進球的愉悅以及安心感仍讓他有些迷醉。兵工廠讓他感到愉快而幸福,身旁一起看球的男人不知何時強化了這一點──就算他時常整場碎念到令人覺得可憐,又有些可愛。

當史提夫察覺自己這份微小的心情時,當下還真覺得自己病了。
當保羅跟莎拉結婚時,自己還是他的伴郎,哈。他一面寬心地祝福他倆,想著能夠一直保持著友誼,也是挺好。他可是成熟的大人。除了兵工廠無法奪下聯賽冠軍會讓他心碎之外,其他都沒有關係的。
迷戀一個直的好友絕非上策。更何況還是滿腦子兵工廠、結過婚的好友。時間會沖淡輸球跟失戀的苦楚的(他甚至還不算是戀愛!)。

但不知何時當保羅單手捧著已經不冰的啤酒,悄悄地從沙發左邊挪到他身邊──那時犯規的哨聲尖銳地響起,自己的驚呼、伴隨著保羅的一聲低喃咒罵,他正轉頭想跟保羅說點什麼的時候,史提夫望著保羅那一臉忿忿不平但又有點微妙的表情怔住了。「怎麼了?」他以為保羅今日辭窮正在思考想要怎麼責罵自己深愛的隊伍,但其實不是。

保羅有些猶豫、笨拙地在他臉頰邊落下一吻時,史提夫只是瞪大了雙眼。
下一秒保羅在自由球彈到門柱時又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一臉火大地嚷嚷著完蛋了,比賽砸鍋了,之類的。

史提夫也想要生氣,但是他嚇呆了。

以致於比賽剩下的二十分鐘他只能死盯著螢幕,腦海裡卻一片混亂。只想著拜託今天無論如何一定要得到積分……然後就什麼也無法想了。
剛剛一定是喝多,有點恍神了。史提夫有些逃避現實地想。那個保羅耶!?到底…………

管他的。
兵工廠加油!

後來那場令保羅失望地以2比1贏球。噢,可憐的保羅,怎樣都不會滿意,直到球季結束為止。
當他以為保羅忘記那段下半場罰自由球的小插曲時,保羅卻又纏人地靠了過來。
被保羅那雙眼睛盯著,史提夫在想是要回瞪,並試著看完今日比賽的亮點,進行沒有意義的討論,還是趕快從沙發上站起身,穿上外套圍上圍巾告辭回家比較好。


接下來的發展兩者皆非。

史提夫覺得自己好像又重新戀愛了。就像是兵工廠每一場比賽開始的時候。


*


史提夫個性最糟的球友、最好的朋友,保羅,一頭蓬鬆的褐色捲髮下的褐色眼睛直瞪著他,薄唇ㄟ字型地用力抿起,與其說含情脈脈不如說是殺氣騰騰,像是每次球被踹出界外線時他會擺的表情。

怎麼了?

就算是自己突然長出頭髮也不必這樣盯著他看吧?

史提夫突然覺得再也承受不了這種壓力,他決定先從沙發上站起身,去冰箱找點什麼來喝,最好是酒精類的東西。保羅冷不防伸出了手,握住他的手腕,造成了他起身的阻力。「呃,我要去拿點喝的……黑啤酒、啤酒、可樂,你也要喝點什麼嗎?還是要來點花生醬吐司?」

「剛剛那球自由球真的太糟了。那傢伙真是可恥!」保羅咕噥著,手還緊緊握著不放。

「是嗎?」是剛剛你親了我的那球直接自由球嗎?史提夫挑起一邊的眉毛,試著從保羅的手掌裡把自己的手腕抽回,心想保羅本來就超怪異的了,現在更怪了。他還寧可保羅剛剛沒有親吻他的臉頰,即使那讓他感覺很好。

他又不是第一次被親吻臉頰。也不是第一次被握住手。老實說兵工廠奪冠的時候他已經跟保羅緊抱(或幾乎是掐著對方)在一起好幾次了,還有那記謝天謝地老天啊兵工廠冠軍了的慶祝之吻,那跟親吻自己六歲過動的外甥類似,或跟關了一天要帶牠去散步的黃金獵犬碰撞鼻子一樣。(況且場上的所有人跟街上的所有人都又叫又跳著這麼做,他們這樣很普通)
保羅看起來跟平常沒什麼兩樣,看,他還在罵贏球的兵工廠,天啊!那為什麼不把手放開呢?

史提夫的心跳又開始加速,像是十分鐘前球滾出門框──兵工廠的中鋒再一腳將那顆球補進──的速度。

保羅還是瞪著他瞧。棕色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瞪著。
老天,放過我吧!史提夫放棄了詭異互瞪的賽事,先別開了視線,重新坐回沙發上,嘆了一口氣,「好吧,保羅。」保羅放心似地鬆開了手腕,謝天謝地。史提夫面帶微笑,俐落地拉開跟沙發上的保羅之間的距離,快速站起,「那晚安了,老友。」但他彎腰,伸手按了按保羅那包裹在兵工廠主場球衣下聳起的肩、在保羅似乎有很多牢騷的嘴唇上用力印上一個乾燥的吻,並在他再度伸手拉住他球衣前抓起自己的外套圍巾大步衝出保羅家門。

待他察覺時自己已經衝到街道上距離保羅家兩個街區遠了。街道上的行人稀疏,空氣有點冷,但自己整張臉都熱了起來。史提夫一屁股坐在街邊不知到哪戶人家的樓梯,摀住了臉,為自己自亂陣腳的慌張態度感到後悔不已。


他還以為自己會哭出來。怎麼回事!?

史提夫覺得糗翻了,這實在是──噢,不好。他以為心底的這件小事不會被挖出來的。直到保羅逾越了那條線。他現在真的需要喝一杯了。史提夫坐了許久,決定轉去一間他個人偶爾會去,有點遠,而且不在保羅活動範圍的酒吧。

酒保將注滿生啤的玻璃杯推到他的面前,史提夫一下子就喝掉了半杯。從他的第一杯啤酒到最後一杯啤酒之間陸陸續續有些看起來還可以,或不可以的人過來搭訕。史提夫在第三杯啤酒的時後才茫然想起他應該要拉上拉鍊外套,好遮蓋那件兵工廠球衣。他不太想讓別的、不認識的、想跟他閒聊的人知道他人生中珍愛的事物,也不想變成這種場合的談天話題。

『嘿今天贏了不是嗎?』『對,2比1,謝謝。』

坐在遠處角落,有著端正臉孔、下顎留著鬍子,一頭濃密棕色捲髮的男子有意無意地對他微笑。史提夫不確定自己有沒有笑,男子的笑臉只讓他感到有點痛苦,「再來一杯。」史提夫回頭向沉默的酒保點單。最後一杯,為了慶祝今天的勝利,然候他要節制地回家大睡一場,而不是醒來後發現自己睡在某個性感的陌生人床上。

他得回家。今晚的他沒有心情。

在下一場比賽前,他得做好心理準備──如果他跟保羅還能一起看下一場比賽的話。史提夫嘴裡叼著菸,哼唱著助威歌曲,低頭摸索著口袋裡的鑰匙,抬頭卻發現保羅雙手插在皮外套口袋裡,就這樣站在他家門口。


哇靠!嘴上的菸掉落在地上,該死,「嗨保羅。」史提夫忍住想拔腿逃走的衝動,咧嘴,他應該是露出了牙齒但還不算是笑。

「史提夫。」保羅的臉頰蒼白中帶著紅,大概是在外面待太久。「我以為從我家走路到你家一下就到了。」

「呃、」也沒那麼近啦,走路是會到沒錯。「……所以?」


「我可以上去喝杯茶嗎?」



他重新叼上菸,點火,彷彿這行為可以讓他稍微冷靜,並讓保羅上樓喝了杯紅茶。


然後他──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有那麼一刻──有機會──
讓保羅看見他自己最好的那一件兵工廠內褲。


「不必這樣盯著看吧、」史提夫從來沒有因為一條兵工廠內褲而感到畏怯,但他可是保羅──史提夫覺得那條內褲是他最後的防線,也是保羅的。保羅似乎很震驚,不是震驚於內褲式樣(包含推出的年代與保存如何良好),而是突然意識到內褲下是跟他同樣性別的男性肉體。
後悔還來得及啊,史提夫想拉上牛仔褲拉鍊,卻被保羅的手指阻止。

「史提夫……這件超經典的,我有四條。」伴隨著保羅顯得比平常更亢奮一些(不同於比賽的神經質)的聲音,一雙溫暖乾燥的大手沿著腿根直接摸了上來,史提夫感到今晚不可思議、曲折離奇、莫名其妙之餘,他立刻就硬了。

「噢閉嘴,有沒有人提醒你記得吃藥啦!?」踢掉運動鞋、脫掉外套,長褲也被扯掉,僅穿著球衣跟內褲,還有兵工廠襪子──簡直就像是穿了一整套的……
那算是什麼?


史提夫頭腦發脹,不知道是要鼓勵保羅還是要阻止保羅比較好。

「保、」他滿肯定至少在上周比賽之前保羅都還是個直男,就算這個他也有的傢伙被一條好兵工廠內褲包裝,也不代表保羅不會被嚇到,或反而因為包著兵工廠內褲就喜歡上它。「你不必……天啊!」

保羅修長的手指隔著內褲,試探地輕捏,像是在惦量整個性器的份量,看它到底有多硬,史提夫驚恐地倒吸了口氣,耳朵發熱,聽到保羅低低地「哇」了一聲,更令他感到困窘。

「哇」是怎樣?是嚇到了嗎?還是怎樣?這語氣聽起來好可怕。

更令史提夫恐慌的是,他發現自己沒有萎掉,反而脹得更大、更硬,棉質貼身的紅色拳擊內褲被他興奮膨脹的陰莖撐得變形。保羅這種不上不下的碰觸讓他覺得痛苦。他曾經幻想過幾次──好吧,不少次,保羅用他看起來斯文、修長、端整的大手握著他的手,一起伸進他的兵工廠內褲裡,用熱情而略顯笨拙粗暴的方式讓他出來……這種帶有罪惡感的小小幻想每次都讓他很快就濕成一片,舒爽而愉快,但現實──當你發現很喜歡並且想珍惜友情的好友,板著臉抓著你的勃起時,心裡想的就沒那麼爽快了。

「……好硬。」隔了一段尷尬漫長的沉默,保羅輕輕地用指尖按了下史提夫緊貼著下腹,快要從內褲中露出頭的性器,低語。

還不是因為你!?「……如果你可以不要一直摸的話,我會很感激。」史提夫聲音沙啞,想試著將內褲往上拉些,但它就是這麼小件,怎樣也遮不住。

保羅的表情連一絲羅曼蒂克或意亂情迷都沾不上邊,一臉嚴峻且唐突地拉下他身上那條兵工廠內褲,史提夫差點尖叫,幸好及時摀住了自己的嘴。「保羅!」他整個人從沙發上彈起,卻被那條內褲纏住腳,又重重跌回沙發軟墊裡。保羅涼涼的手滑進了球衣的下襬,握住了雙腿間火熱的硬挺。「……嗚、你……當真!?」

「你不想做?」

「你又知道怎麼做了!?」史提夫覺得自己的聲音拔高了兩度左右。

「我…」保羅愣了一下,「不,我不知道。」

還真的咧!快放開我呀!史提夫喘起氣來,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太過亢奮,還是太火大,「那就跟我想不想沒關係了啊!快放手──啊、」該死,光是被對方握住就讓他忍不住全身顫抖。「你不需要這樣做啦!啊啊、」

「可是我想做……」保羅囁嚅著,「我想知道怎樣才會讓你舒服。」修長骨感的手指圈握著他的火熱,感到前方開始不受控地滴滴答答流出黏滑的液體,弄髒了保羅的手──保羅的手指像是在確認一般地搓揉,史提夫發出了沙啞的喘息,並不自覺地抓緊了沙發上鋪的毯子。明明沒開空調但史提夫汗流浹背,保羅溫暖的身軀緊貼著他的背,堅硬的勃起頂著他,兩手則是伸到前面,撫慰著史提夫的灼熱。

保羅居然也硬了。並且在幫他打手槍。

自己大概在作夢,史提夫恍惚地想。

保羅粗重的喘氣掠過耳畔,鼻尖探進史提夫的頸項,使得史提夫縮起了肩膀,當保羅呢喃著他的名字時,史提夫只能發出短暫而無意義的呻吟來回應他。

保羅粗暴地拉下自己的長褲,牛仔褲跟衣服下襬磨擦著史提夫的臀部,感覺到保羅的硬挺自臀縫滑過,頂著他,磨蹭著他的大腿。「唔…啊、保羅─保羅……」

「抱歉……借用你的大腿……」聽到保羅有些苦悶的聲音,史提夫感到格外興奮,大腿已經濕黏一片,他下意識地夾緊了對方。背後的男人一面動著腰,手也沒有閒著,手法雖然粗糙,史提夫卻覺得比任何一次的性幻想都還要銷魂。待他察覺時,自己已經在保羅的手裡射了,還不只一次。大量的精液弄髒了毛毯、球衣、保羅的手掌,史提夫發出嗚咽聲,緊閉上眼睛,不敢往下看自己腿間的狀況。

保羅仍然硬著,蹭了蹭他的大腿,在他眼角落下親吻,笨拙地繼續摸他。

「史提夫、」

他所喜歡的聲音呼喚著他的名字。

史提夫悄悄睜開眼睛,保羅緊抱著他,蓬鬆柔軟的捲髮搔得他臉頰好癢,嘴唇掠過他的耳廓,輕聲喘息。

「保羅,」

然後他們閉上眼,小心翼翼而仔細地接吻。

一次又一次。
直到再度將雙方推向高潮為止。


*

史提夫不太確定自己睡了多久,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室內一片昏暗。

老天啊──他是不是做了一個跟保羅有關的春夢?

微涼的天氣、溫暖的被單、酒精,催化了他一直以來隱而不宣並日益誇大的性幻想,大概是這樣吧?史提夫低聲咒罵著自己離譜的胡思亂想,一邊將被單拉高,把自己包在裡面,用力閉上眼睛。

好吧,他承認他想再夢見一次……那實在是很美好。

好友的嘴唇──手指、胸膛、肌膚的溫度、形狀美好的陰莖──

「保羅……」

史提夫喉嚨乾渴地呼喚那個男人的名字,更用力地將自己蜷縮在被單內,想像那是保羅的體溫正圍繞著他。

不知怎地──他感到悲從中來。原來自己一直沒有放棄喜歡那傢伙──史提夫深吸了口氣,卻吐出了悠長的嘆息。


「──你剛剛有叫我嗎?史提夫。」


近處傳來略顯神經質的男中音讓史提夫驚嚇地從床上爬起來,「保羅!?你、你──」等一下!為什麼保羅出現在他房門口!?為什麼保羅頂著一頭亂髮、套著他鬆垮的灰色棉T跟紅色底印有兵工廠標誌的四角褲,手裡還拿著兩個冒著熱氣的兵工廠馬克杯,就站在自己昏暗的房裡,目不轉睛地看著他。棉被滑落到腰際,史提夫才發現自己全裸著,「………我、咦──」而保羅就這樣直接而露骨地盯著他瞧。

「你看起來好像……很懷疑。」保羅在床邊坐了下來,「喝點茶?」開了床邊的照明,並遞出了杯子。保羅的聲音溫柔幾乎帶著一絲前所未有的寵溺感。不史提夫,你的耳朵似乎有點問題,心臟也是,快速跳動到發痛的地步。
史提夫不知道自己怎麼接過杯子而沒把茶灑在床上的,他一口一口地喝下那溫熱、有點甜味,又有點澀味的茶水。

「身體不舒服?」保羅挪了挪身體,又離他更近了,史提夫搖搖頭,表示沒事。
他只是太驚訝了。

「那──舒服嗎?」保羅冷不防地又冒出了一句,史提夫感覺自己的臉頰發燙,嘴巴一張一合,「……我以為──是夢。」好吧,他想起來了,那不是夢。

「你知道這不是夢。」

「我知道……嗚啊、真的假的啊……」

那無數個親吻,跟濃厚煽情的愛撫。史提夫光是想到就覺得自己又快硬起來了,他把杯子隨手放下,忍不住用雙手摀住了臉。「你什麼時候……!?」知道我喜歡你的?什麼時候發現的?什麼時候──?除了莎拉、孩子、兵工廠以外──還有我?

「這一季比賽開始的時候。」保羅拉開他的雙手,握住,湊到他眼前,說。

「這季才開始比了三場耶!?」這麼突然?

「對,所以我覺得很抱歉……你是不是,呃、」保羅不安地抓了抓頭髮,原本就奔放的捲髮更加凌亂,讓他平日看起來過於銳利的眼神變得稍微軟些,困惑與不確定感使他顯得像個孩子,「史提夫……你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還是──抱歉、如果我會錯意的話,求你現在不要告訴我……不,如果我真的弄錯了,你還是直接告訴我好了,說你不喜歡我、只是我自作多情、」

「……保羅,」史提夫打斷了保羅開始顯得緊張的語無倫次,老實說保羅的語無倫次讓人感到熟悉且無比心安,「我喜歡你。」史提夫有些遲疑,但還是伸手用手指梳理起保羅那頭蓬鬆綿軟的棕栗色髮絲──接著下滑來到保羅的臉頰,望進那對清澈的棕色眼眸裡。「從好幾個賽季之前就開始喜歡你了。」史提夫輕聲低語。「所以不管你怎麼說,或怎麼想,我想我還是會繼續喜歡你。」

「直到下一個賽季?」

「可能還有下下個賽季……」

「就像喜歡兵工廠一樣?」

「保羅、拜託,閉上嘴吻我如何?」史提夫挪了挪身子,重新邀請保羅上床,「否則我要睡回籠覺了。」

「……如你所願。」



BZZZ債
(真的很久耶我的天啊我的四月怎麼過去的,面對這一切的洞,我感到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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